扩内需,促消费,关键在于钱袋子。在国际金融危机冲击的背景下,城乡居民的腰包究竟咋样?你的收入涨了还是降了?生活支出多了还是少了?日常生活质量是不是有所提高?对国家的收入分配政策又有啥期待?带着这些问号,本报记者深入基层,分头采访了几位不同地区、不同职业、不同收入状况的普通人,请他们晒晒钱袋子,算算收支账。或许您能从中看到自己现实生活的影子。真心期盼国家的有关政策更完善,大家的收入水平步步高。
——编者
淮北打工者王保献
企业好了,收入才能好
本报记者 朱磊
“算算收支账?家长里短的,您让俺怎么说得清啊?”听到记者的采访目的,王保献笑着说。
“那就说说您今年存了几个钱吧!”
老王眼睛一亮:“今年的结余要比去年多,到现在手上已留了8000元,比去年多了几千元!”
王保献是安徽省淮北市烈山区宋疃镇人,去年底,由于金融危机的影响,他辞工回到淮北,在老家附近的宝迪肉食品有限公司找了一份新工作。
“公司刚开始每月800元工资,但俺是熟练工,很快就转正,现在每月能拿1500元左右了。”王保献笑道,“跟在外面打工拿的钱是差不多的,可外面拿2000元不比在这里拿个1200元啊,家门口打工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天天回家,算算衣食住用行,哪样不省钱啊。”
交谈中,乐观的老王也有不少担心。
首先是物价。一提物价,老王就叹气,积蓄都得从牙缝里抠,为啥?“物价涨得太快!不说别的,咱淮北人爱吃的蒜苗,今年比去年涨了3倍,6元钱一斤,咬咬牙,俺们就不吃了。”
其次是教育。老王的儿子上高二了,对于未来,老王说:“大学的学费是一笔不小开支,就算砸锅卖铁俺也要支持他读书,不过说实话,家里就靠俺一人支撑,的确很辛苦。”
老王还有一个期盼,是早日将自家3间小平房变成小洋楼。老王住的地方,在城乡结合部,“但手头积蓄还买不到城里的小半间房子,在家乡盖楼房,也差得很远。俺不能总挤在那几间小平房里不是?”
王保献最后说,“现在,工人就盼这企业增收,企业经营好了,俺们工作才能稳定,工资才能稳中有升。”
-富锦粮农孙圣海
让农民腰包有个“底儿”
本报记者 朱隽
33岁的孙圣海是黑龙江省富锦市名副其实的种粮大户。他们家5口人名下的土地只有5垧,但他“耕作”着的土地却有337垧。他一年的收支账,也要从这算起。
337垧地里,67垧是孙圣海从同村乡亲们那里转包的,种的是水稻;265垧是从附近的前锋农场承包的,种的是大豆。同样的两种作物,却让孙圣海的收入在两年间经历了从峰到谷的变化。
“主要是靠天吃饭,粮食收成没保障。”去年天帮忙,虽然水稻和大豆的价格都不算高,但土地的丰收给孙圣海带来了70多万元盈余。今年天公不作美,春天大旱和随后的连续阴雨让大豆产量只有去年的1/3,面对与去年持平的价格和5500元/垧的成本,一垧地孙圣海就要亏上2400多元。过低的价格让他不得不把打下来的大豆存在家里待价而沽。虽然今年的水稻实现了1200多斤亩产,又卖上了0.98元/斤的高价,扣除成本一垧地可收入6600多元。但是两相抵扣,孙圣海今年在种地上还是要亏将近20万元。
在孙圣海眼里,金融危机的直接影响较小,可家里的支出逐年走高。吃穿花不了多少,一年家里5口人有个万把块钱足够了。但是住、行、孩子教育费用、人际关系的开销越来越大。小孙家去年买车,今年在市里买了房,油费、汽车的维护费、房贷、物业费一年下来得6万多元。小孙的儿子上五年级,学费、书本费都已不收,但补习费却看涨,一年也得将近七八千元。当然,今年有一项消费让小孙挺开心,就是享受家电下乡政策买的冰箱,2700多元的价格享受了13%的补贴,他觉得挺划算。
对将来的收入,孙圣海既有信心也有担心:大豆价格连年走低,最近不少农民都准备把种大豆的地改为种水稻,“希望国家对大豆也实行最低价收购,让农民的腰包有个‘底儿’。”他说,虽然近年农民种粮有各种补贴,看病有新农合,也有了养老险,但乡亲们还是觉得农业生产风险大,收入不稳定,后顾之忧还挺多。小孙希望国家能为农民建立更完备的保障网,让农民即使遇到天灾也能安稳地生活。
[责任编辑: 杨丽]